人間夜行

一切の有為の法 夢幻泡影の如し

关于共产主义想像的误解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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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此文是读《共产党宣言》后作业。

我们至今在社会上可以看到各种对共产主义的批评。这些批评,正如它们总是向我们展示的那样,呈现出一种以日常的、显而易见且牢不可破的事实为依据来保证其所谓真理性的面貌。这使得它成为一个真正的幽灵,游荡在我们这一已经使马克思主义成为指导思想的国度,即便在这个国度的历史上已经有了一些较为成功的革命,其过程中大众的思想观念亦随之有所进步。

这些批评,不以其所谓不言而喻的“真理性”,而是利用了大众对于社会理论的有限理解力和容易被耸人听闻的描述所迷惑的弱点,极其有害地传播了对共产主义这一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社会运动的歪曲误解,达到利用对社会现象庸俗化的解释隐藏真正的真理,从而防止大众对它的接触、理解和支持的目的,暂且不论这是无心之过还是蓄意为之。

为应对这种危险,我们有必要选取一些具有代表性的错误认识加以分析,并且,如果有可能,我们将指出其错误认识的根本所在。

首先,“有人责备我们共产党人,说我们要消灭个人挣得的、自己劳动得来的财产,要消灭构成个人的一切自由、活动和独立的基础的财产。”这里,实际上有一个重要的概念被用心险恶地偷换了。共产主义承认要废除一种财产制度,并将这一目标作为其理论标志,这本是毫无疑问的,然而在这种歪曲中,所要废除的财产制度的概念从特指的私有制被扩大到一切财产的所有。这样的描述,使得一般大众产生了一种错觉,即共产主义的运动是以迫害个人,使之失去所有赖以生存的财产,以至于其生命受到威胁为目的的。但是显然,共产主义消灭私有制,却不禁止也无法禁止普通个体对其食宿、个人用品的自然占有。于此相对,消灭私有制的实质,其实是消除通过物的占有来奴役他人劳动的可能,使人的劳动回归其本来面貌。

另一个典型的批评是,“私有制一消灭,一切活动就会停止,懒惰之风就会兴起。”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误解,我们需要先分解出其暗藏的逻辑。懒惰是一种力图减少或避免劳动的状态,人们懒惰或许是因为人们总是希望避免在无意义的事上耗费心力,而工作的目的在于获取报酬,如果没有私有制,即无法拥有(更多)报酬,(更努力地)工作便失去意义。同时,这种观点的支持者还能够拿出历史上相关的由于私有制的缺失导致懒惰甚至社会经济崩溃的证据,以此证明共产主义的目标是不切实际、与最深刻的人类利己本性相违背的妄想,典型的例如在上世纪中叶我国“人民公社”的社会实验中所显示的问题。其论据是如此有力并且拥有相当程度的理论价值,以至于我们不得不非常认真地对待这种批评。但是我们知道,这种解释有着严重的问题。在已经实现了的共产主义社会中是否存在懒惰的观念,这一点我们虽然不能保证,但我们可以肯定,在那种物质精神生活都极大丰富了的社会存在的影响下,如果实行一种按需分配的制度,人们的社会意识较之现在必然会发生巨大的改变,某些新观念、新道德得以产生,人们对于物质的占有可能会有新的看法。另一方面,劳动获得相应工资作为报酬这种模式也将发生变化。由于异化的劳动已经不存在,劳动回归其自身,不再需要某种“报酬”作为理由,反而获得了其他的意义,甚至例如可能是在劳动中体会快乐等。以我们当前对“懒惰”现象的理解是不能确定无疑地解释一种尚未存在的未来的现象的。

从对以上两种误解的分析和对其他一些常见误解的观察中,我们似乎发现一种更为本质的误解作为产生这一系列误解的最基本的共同原因,即我们的反对者常常将我们这个时代中已有的关于社会、文化、道德的观念理解为一种永恒不变、唯一可能的真理,且断定它们同样可以运用于一个尚未生成的历史阶段中。共产主义的理论建立在对人类历史发展的深刻认识之上,要理解它首先必须承认这样两条基本原理,即一切事物都是处于永恒的运动变化之中,螺旋式上升的发展是其基本趋势,静止、停滞、后退只是相对、暂时的原理,和社会存在对社会意识有着决定性影响,社会意识反映了社会存在的原理。由此可见,从人类历史的长期发展历程来看,并不存在所谓绝对的永恒的真理、制度、道德、文化,而暂时稳定的真理、制度、道德、文化也只是某个特定时代的产物而已。共产主义本身并不是某种天才式的发明,而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正因为如此,作为一种运动的它才无法被囿于这个时代限制的我们作出种种规定性的描述,恰好与我们的反对者所做的不同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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