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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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中之“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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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读此书,看到“围城”一词就觉得奇怪,故事中丝毫没有提到什么与“城”有关的事,这个标题的意义更是无从考据。直到故事中好友几人亲口提到“围城”一词才有所理解。他们说:“结而离,离而结,没有了局”,又说“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于是便想到这城可能与婚姻有关。

这故事的主角方鸿渐的爱情故事可谓是颇为曲折。一开始他苦心地追求苏小姐,可不 久他又远离苏小姐而去,去追求唐小姐。可惜他又没能把握住这段爱情。后来他又爱上孙小姐,还与她结婚。可是他们之间关系并不好。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就这样 又远去了,实在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无止尽的循环。也许这就是“围城”,没有爱情就追求爱情,拥有了爱情却又想抛弃它,就像是人在城内城外出来进去一样。

可以说这样的婚姻和爱情是常有的悲剧,其根本原因是让你的不肯满足,包括已有 的,未有的、做过的、没做的。没有的东西若看到别人有,自己也便想有,而一旦得手,便即刻称为往事,得手一刻所带来的喜悦和满足终将过期,然后发现努力所 得也不过如此。这时不是将它放弃,就是另寻他物。愚人一生便这样被努力、得到、不满足的循环所充斥,说到底也不过是什么也没有留下,若有,也不过是任时间 在脸上刻画罢了。

这一事实似乎令人感到绝望而心寒,一下便将我们人生的意义抽去,变为佛家意义上 的轮回了。对于这个问题,佛家采取的是消极逃避的方法,即忍受现世苦难,追求极乐世界,这样即能从生死循环中解放。然而我们却也知道宗教迷信的恶劣之处, 因此应当寻找一种积极逃避的方法,避开这个问题的核心——不满足。当然,“不满足”不能一棍子打死,毕竟它有两个方面。其一是不满足而追求他物,其二是不满足而改进现有的。追求他物便会失去现有状态保持其稳定的可能性,而一旦养成习惯则无快乐幸福安定可言。因此这一种是不能常有的。而另一种可以增进现 有的东西而使其状态更稳定,从中能体会到的快乐幸福安定更多。人生的意义便是在此,这与我们常说的要采取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是并不矛盾的。应当注意的是有 时虽然只采取一种方法做事,却是有不同的目的、作用的,这全取决于人主观上是追求他物以满足欲望还是增益现有以充实人生。

由此可见,“围城”的建造全是人为,但也并非无解之道。要将“围城”拆除,还得靠我们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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